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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黄艳,是无忧美趣的老朋友。她的文章情文并茂 ,荡气回肠。曾在无忧美趣发表过的《法国,温情的十二月》、《那余香在口的疙瘩汤》等作品,都是诗人们公认的上乘之作。她在无忧美趣官网专辑名字是“黄艳作品集”,专辑内容体现了诗人的独特品质和无穷魅力。—— 无忧美趣编辑部
我养了40天的蝈蝈死了,我一下子失落起来!
买它的日子我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是晚上散步回来,已经是10点多了,烘烘的热流还在空气中弥漫,暑气控制了小城,左右着我的情绪。
“啯啯啯……”行至交通岗旁的街心公园时,我忽然听到了一声脆响,这如同石破天惊般的声响,一下子攫住了我的心,驻足细观,朦胧的路灯下,一个挑担的老人,正挑着两摞小山似的蝈蝈笼在叫卖,我欣喜于自己终于捕捉到了声响的源头。
为这声清响所感,我不觉站在了蝈笼前。我想买一只铁蝈蝈(因为在我记忆中,铁蝈蝈的叫声特别脆),夜幕下仔细端详,却分辨不出颜色,换了一只又一只,敲定后拎着蝈笼一路走来,脚步一下子变得轻松了。
一夜过去了,蝈蝈却一声不响;整个上午,它还是默不作声。我有些埋怨:千挑万选,原来选中了一只哑巴蝈蝈,等见到那个老头,我一定要再换一只!
蝈蝈也许是有灵性的,还不等我抱怨完,它忽然“啯啯,啯啯”地叫了起来,从此就一发而不可收。白天叫,晚上叫,叫声融入了市井白日的喧嚣,打破了小楼夜更的宁静,叫得响亮,叫得清脆,叫得欢快,叫得自信……在这声声的鸣叫里,我仿佛又回到了乡野,回到了绿树掩映的茅屋,回到了鸡鸣犬吠的小院,回到了瓜果垂挂的疏篱,回归于天籁之中。
儿子嫌它干扰休息和睡眠,非要我把它挂在阳台上过夜。于是,一到清晨,我就早早地把它移进卧室,来享受它的歌唱;在没有课的日子,我还会把它挂在教室里,一边工作,一边观赏。我分明地听到了它对如水月光的赞美,对山野风光的怀念,对自由生活的向往;我也清楚地看到了它铁色的肌肤,绿色的铠甲和那频频扇动的金色翅羽 ……
我把新鲜的黄瓜切成一段段地喂它吃,把篾笼清理得干净净地让它睡;烈日当空时我把它藏在阴凉里;灭蟑灭蚊时我把它挂在纱窗外;出远门时我先给它准备好食物;外出归来我先检查它的状况和情态……
就这样,它陪伴着我走过了炎炎的夏日,陪伴着我度过了儿子中考后那漫长的等待,陪伴着我送走了上一届学子,陪伴着我迎来了新一轮的挑战……它成了我孤独之夜的伙伴,它成了我斗室之中的朋友,我的知己,我的代言!
给它清理房间时,他也试图逃脱,敏捷的身形和遒劲的脚步也曾弄得我束手无策。咬破篾笼,它也曾跃上竹枝和玫瑰花,来显示和炫耀自己的勇气与风光。可它还是依恋着它的篾笼,依傍在我的身旁。
转眼,秋来了。它的歌喉开始变得滞涩,缓缓地敲着低音键,传达着迟暮的哀婉,与蟋蟀渐强的韵律和鸣,演奏着自然交响曲。它的两条大腿,攀住篾孔,弯弯的,变得很僵硬;它一向昂扬向上的头,扎了下来,埋在食物堆中;它身体上泛光的铁色,一下子失去了光泽,连绿色扇动的翅也变成了黑褐色。
它两三天不吃东西,也没有了声音,不碰它一动也不动,好几次,我都以为它已经死了,可它总是用那双复眼痴痴地望着我,像似等待,又像似祈求,更像似低语……我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它,像守护着我的孩子,我明明知道他的日子不多了,可是我却还在期盼着奇迹。
后来奇迹真的发生了。在前天午后,它忽然侧转身,同时发出“咝咝”的弱响,是那样微弱,那样无力,可是我已听到了它的歌唱——它不朽的歌唱,它生命最后一息里的歌唱——这歌唱里,潜藏着它对生命的渴望,书写着它献身的理想,昭示着它涅槃的豪壮!
我的蝈蝈,它死了,可是它小小的躯壳连同残破的篾笼却还陪伴在我的身旁,我似乎天天都能听见它对生命的歌唱……
诗人:
黄艳,笔名:不名,1956年6月4日出生,辽宁辽阳人,沈阳师范学院中文系本科毕业,中教高级,辽阳县、辽阳市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曾在知青还乡期间,担任公社播音员。后长期从事中学语文教学工作,直至退休。自幼爱好文学,广泛阅读,尤喜诗词。从二十余岁起陆续在《辽阳日报》、《辽阳县报》副刊和辽阳《太子河》期刊以及辽宁广播电台上发表诗歌、散文,先后有诗集《赠你一片玫瑰红》和40余万字的自传体小说《守望山泉》在网络上连载,有数篇散文被分别汇编到《首山朝华集》和《四季花开》合订本书目中。人生理念:把人生折叠成一本精装的书,简约背后承载厚重!被无忧美趣评为“平台百强实力派作家”。
知识问答
读了黄艳老师的文章,请试着回答下列问题:
1、你养过蝈蝈吗?
2、你的小宠物是什么?
可以把答案写在下面留言里,以便巩固以上知识。每一次参与对自己都有很大提升!
无忧美趣,助推老师创作前程!今天,你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