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安的历史画卷上
韩国钧当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160年前他奋取功名,
从一方知县平升四品道员,
....
精彩而壮烈的一生,
留给世人无尽敬仰。
近日,由江海文化研究会海安分会校注的我县历史名人韩国钧自传《永忆录》——《永忆录校注》接受了南通大学等单位专家学者的论证,这标志着再现我县历史名人风采及海安历史文化的又一本文史佳作不久将与读者见面。
韩国钧先生《永忆录》上半部成书于民国十三年到十五年 ,,后半部一直写到他去世前几个月,该书是韩国钧留存于世的最珍贵的文献资料。书稿形成后,交由上海的一名学生帮助出版,不过,在出版之前,韩国钧先生就离开人世,他本人并没有看到过这本书。
作为私家典藏版本,《永忆录》为世人了解甚少,只有档案馆及韩国钧纪念馆有所收藏。民国时期,韩国钧历任江苏省民政长,安徽巡按使,江苏巡按使、、督军等职,在河南、沈阳、吉林、南京等地都留下他的文字以及笔墨作品,但这本自传体《永忆录》是他一生中最具有价值的文献资料。
江海文化研究会海安分会副会长
县委宣传部原副部长 吉光
研讨会上,来自南通大学及江海文化研究会的专家学者对书稿进行了充分讨论、点评,提出修改意见,大家认为,作为人物自传体的《永艺录校注》必将为人文研究提供一份精品佳作。
江海文化研究会副会长
《张謇全集》主编 尤世玮
清末举人出身,从知县起步官至吉林民政司,民国后两度主政江苏省政务,,历经艰辛,但仍洁身自好,勤政廉洁,政声颇高;退隐归乡,兴修水利,倡办教育,开发盐垦,编史修志......为一方百姓造福;,宁死不受日伪“邀请”,......
图为韩国钧曾寄读五年的西寺庙图影
清同治元年(1862年),5岁的韩国钧入私塾,天资聪颖的他热爱词赋,勤奋用功。然而家庭的不幸接连而至,他8岁亡父,11岁丧母,靠姑妈抚养成人,而二哥韩坚甫只因欠债无力偿还竟投河自尽,自此家庭之寒更是雪上加霜。然而困境并未磨灭韩国钧求学上进的意志,13岁时,姑妈送他到设在一座庙宇内的刘家私塾读书,除夕之夜,别的学生都回家过年,唯独韩国钧仍在塾中孜孜苦读。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在21岁那年以整个扬州府第一名的优异成绩取得秀才资格,更在23岁时考中举人。
图为珍藏于海安博物馆的韩国钧真迹
看,韩老写得一手好字!有着颜真卿的骨子、欧阳修的笔法,苍劲亦不失隽秀,要知道这么好的功底可不是偶然得之,这背后还有一段故事呢。
原来,早年的他一直学习书圣“二王”的字体,奈何一直未见多大长进,自知急需向高手讨教。恰巧听说当时海安王家楼的王培芳兄弟书法造诣深厚、非常有名,便立马备上礼物、带上一大包自己的平日“习作”便登门拜师去了。一开始人家啥也不表态,只让他留下字本儿,人回去一个月后再来。韩国钧二话不说便遵命告辞,一个月后如约登门,才发现王氏兄弟对他的字一页页都做了精批细改,更悉心带着他起早带晚地练习,矫正败笔,点播成才。
自此以后,韩国钧遵从指教加倍练字,天长日久,终成为了苏北有名书法家,前来求书之人,络绎不绝。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雄才韬略如斯,韩国钧由七品知县平升四品道员,所到任之处秉公执法,清风两袖,深得百姓爱戴,当权者亦对其青眼有加。清光绪三十年(1908年)九月十五日,韩国钧在颐和园仁寿殿得慈禧太后与光绪皇帝召见,慈禧给予莫大肯定:“ 汝办事,甚好,有许多人保奏你,你回去办事仍应勤奋。”这在当时不可不谓殊荣。此后在与维新派领袖梁启超的接触中,韩国钧深知光绪帝处境,并寄予深深同情,他忠君爱民的思想与光绪帝维新治国的梦想可谓一脉相承。
你知道吗,,?是谁呢?
小编只想说:“厉害了word韩三爹”!
原来,民国二年(1913年)九月,,任内他弥兵灾、治河流、限粮赋,使当时混乱的江苏取得了初步安定。转眼到了民国十一年(1922年),此时的韩公因不愿与窃取革命果实的袁世凯同流合污而“卸甲归乡”、在海安一带经营实业、造福家乡已是第七个年头。平静多年的生活,在此打破:时局动荡,各地都希望推选能人治理好本地,,大为推崇,组成请愿团赶赴海安恳请韩公往山东赴任。而当时的江苏,,各路名士显要几乎快踏破韩家的门槛,恳请韩公再赴宁就职。几经权衡,,以六十六岁之龄走出韩公馆,走向荆棘丛生的“二长江苏”之路。
名士的情感婚姻,总是格外引人注目。有道是“自古文人多风流”,更何况是在封建男权的旧社会,功成名就之人。然而这对于韩国钧,却全然“绝缘”的,他的婚恋,有着颇具“传奇色彩”的开头,终其一生,却是难能可贵、令人惊叹的忠贞如一。
那年,也即韩国钧考取秀才的同年,他披上红袍,于说定的日子彩轿迎娶新嫁娘,真可谓人逢双喜!新娘是当地一位颇有名望的长王西州的大女儿,正因老丈人一眼相中青年才俊的韩国钧,认为其前途无量,故将大女儿许配给了他。
谁知,就在迎亲的这天出现了突然变故:王家大女儿死活不肯上轿,理由就是家道中落的韩家太穷了,怕嫁过去过苦日子。这时王家的二女儿上前劝阻,却被大姐奚落“饱汉不知饿汉饥”——当时二女儿已许配的人家十分富庶。深明大义的二女儿认为“韩郎是个读书人,绝不会长久贫贱”,更不愿意家族背上悔婚的恶名,当即“姐妹易嫁”,与大姐换妆,颇具戏剧性地嫁给了韩国钧。
婚后的夫妇二人虽也过了一段苦日子,却也相濡以沫,伉俪情深。后来韩国钧进入官场,官职、声威日渐显赫,身边陪伴的,始终只有王二姑娘,未曾纳一妾。
王氏夫人过世后,韩国钧晚年一直独居在这个小房间中,这里是王氏生前念经的佛堂,也许人生只是换了一种陪伴,他以这样的方式缅怀着夫人。韩国钧一生不二色,未曾纳妾,没有续弦。你能想象吗?在那个旧社会,且是为官人家,多么的“稀世难得”,试问还有多少更美好的爱情色彩,能比得上如此“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浪漫忠贞?
韩国钧育有四子二女,长子宝庆,次子双庆,三子宝瑄,不幸的是,三子均早亡。仅留的四子宝琨,人称“韩四少”,颇具父范,在当时毕业于上海同济大学土木工科,并极有设计天赋,他曾在1923年设计建造了韩公馆后花园车厢式小花厅(后来有名的“联合抗日座谈会”就在其中举行)。
图为现仍保存完好的小花厅,静静坐落于韩公馆后园深处。
值得一提的是,这座风格独特的建筑乃是全国唯一的火车车厢式小洋房,学以致用的韩宝琨创新超前地运用了许多新式理念,精工考究:所有窗扇皆有百叶、窗纱、玻璃三层,可随季节变化更换使用;墙上的木板、地面的瓷砖当时皆由德国进口;瓷砖底下还铺设了水管,这样一到冬天,内间的锅炉房便烧水供热气在底下循环,这便成了苏中地区最早的地暖设备,很先进有没有?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才俊,这位韩家寄予无尽厚望的“四少”,终究未能逃脱如哥哥们一般的命运——在一次酒醉后,他从自家、亦是由他亲自设计的小洋楼上失足坠落而亡,享年48岁。彼时的韩老已至耄耋,失去三子已是不幸至极,如今连这最后的希望也被残忍夺去,这对于一个老人,何其殇痛打击,可想而知!
,已是暮年的韩老依然心系国家,为团结抗日而到处奔走,贡献了生命最后光华。1940年9月中旬,,;同年11月7日,,走进韩公馆,在这里召开了“苏北临时参政会议”,会上韩国钧更被公推为名誉会长;
1942年,生命的最后光景,敌伪闯入当时韩老的住处,威逼其出任伪江苏省张,韩凛然痛斥:“我是中国人,宁死也不当一天亡国奴!”敌伪无计可施,遂软禁韩国钧。韩老忧愤成疾,病情日重,当他拒绝服药,只求一死,1942年1月23日,韩国钧溘然长逝,壮烈殉国。
(部分材料来源于:海安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