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龙分享|寂地:创作其实是很孤独的,所以我们要坚持自己的特别性
2023-05-10 14:56:27
大家好，欢迎来到「纸的时代」书店，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寂地老师，我其实也是寂地老师的粉丝，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那么，我们就赶紧开始今天的对谈吧。
大家都知道寂地老师是国内很有名的漫画绘本创作家，她著名的漫画绘本系列《My way》也广受读者喜爱，我自己老是错过买这一套书的机会，我个人很喜欢寂地和她的老师一起合作的《踮脚张望》，我也经常看您的微博，您总是会在微博上分享一些喜欢看的电影，一些自己写的小说，一些创作的绘本。那么我想问您，这三者其实都是在“讲故事”，而这三者之间又有什么样的联系，会不会对您的创作有促进的作用？
我觉得电影其实是讲故事的一个终极方式。很早以前，我们的祖先他们就会坐在火炉边让大家一起分享故事，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办法制造出电影，没有办法用更多高科技的手段把这个事情讲出来。我们的祖先只能坐在一起讲故事，后来又出现了说书人、小说家，还有歌剧这样的形式，我觉得电影是一个比较终极的形式，但是小说有更大的不同，电影你们看到的是一群人努力的结果，它是一种二手的故事，是导演的想象力，你看到的是演员对这个东西的理解。而小说是文字，你可以直接接触到的是作者的思想，在你的脑海里完全可以演绎一遍你对这个故事的解读。
至于绘本，其实我很喜欢画画，当你拿到一个故事的时候，也是你去演绎一个故事的过程，我们没有办法组织那么多的人员来进行电影拍摄，那么我可以组织我的色彩，我的审美能力，以及一些我自己奇怪的想象力，把他们都放入画面里。这三者都有各自有意思的地方，有各自的长处，也有各自的主线。
您创作的绘本漫画它不单单只是一些漂亮的图画，还是一个有连贯性的故事，在我看来都是比较温暖的，治愈系的，我想问寂地老师您平时对生活的态度还有生活的状态都是这样自由、乐观、积极向上的吗？
其实我最近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到底什么是真正的自由，老实说我觉得我在创作上并不够自由，历史上总是有一些大师，你非常的敬佩他们，他们所做出来的东西都很自我，那是一种很张狂的宣泄，当他创作的时候，他周围的世界是不存在的，我觉得那样才是真正的自由。但是也有另外一种作者，创作的时候，他希望能够通过他的故事，去表达自己的思想，去传达自己的情绪。
我一直都认为作者分为两种，电影者也好，艺术创作者也好，一种是交流型的，另一种是自我宣泄型的，往往你能看到最灿烂的焰火都是自我型的作者迸发出来的。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交流型的作者，我很享受自己讲一个故事时大家会有反应，说一个笑话时大家都会笑。
可能每一个人都有这种期望，一种被认同的感觉。，他的传记中也有提到这个，很多作者都希望得到别人的回馈。而另外一种作者就是超级张狂看不起大众，觉得自己写的东西最厉害，对于这种人如果你能够放下世俗所有的偏见去看，其实在他的作品中能看到很灿烂的东西，还有一种就是享受他的作品，我自己希望我能够创作出一种东西是大家能去享受，并且产生共鸣的。
老师有提到希望自己的作品得到大家的共鸣，不管小说也好，画也好，能够产生彼此之间的交流，我自己也有这种体会，我先是看到《踮脚张望》这个系列的绘本后才去买的原作小说，我买的是初版，而这次活动主推的是再版的，我那一本已经很旧了，所以打算今天再买本新的。
当初在看到这本小说的时候，我也是才上大学，这写的是一个高中的故事，我自己本身也是艺术特长生，看的时候也超有共鸣，不管林晓璐的世界是一个艺术生的世界还是平时在校中的生活状态，所有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对我的生活产生一种关联，林晓璐就是我，我就是林晓璐，相信在座可能很多人看这本漫画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感觉。我很想知道当初您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创作出了这部小说的？
人生有时候很搞笑，这本小说我当年写的时候内心是有一些愤怒，有一些对过去的不理解，还有一些对生活的疑问，而且其实写这本小说的时候，一个很深的动机是我妈妈车祸去世了，走的非常突然，对我的打击还是挺大的，当时我不觉得，我以为自己的乐观和开朗可以接受这一切，然而，十年过后我再回望那时的我，其实那个事件对我伤害非常大。
但在当时有一个新闻事件非常触动我，就是一名高中生因为高考失败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妈妈去世之后，我都对那些安慰我的人说：“你们应该去安慰我的外婆。”觉得她失去自己的女儿应该比我更痛苦，但是我看到那个新闻，一个高中生因为高考失利而选择，我就嚎啕大哭，因为我突然想到我妈妈是那么热爱生命的一个人，记得的全都是她积极乐观的样子，然而一场车祸就带走了她的生命，她一定是非常希望能继续活下去的。
其实我妈妈一生经历了很多的磨难。在她小时候，她的姐姐弟弟都是有残疾的，她们那一代人经历了很多事但却都能看淡这一切，然后开朗的活下去，然而这个高中生却因为高考失败就愚蠢的结束了自己生命，真的让我很受不了，于是我就想写一部小说，告诉大家成长的过程中其实有很多灰暗的东西，但等你长大之后再回头去看，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过去的，任何时候都可以去充满希望的生活。我当时很希望写完这一部小说之后就放下它，继续前进，但是我觉得它好像又变成了一个一直都让我不停回望的东西，我觉得很有意思。
当年碰到阿梗，她说她很希望画一个能够贴近生活、比较治愈、比较有正能量的故事，然后我就和阿梗开始画，在画的过程当中我不停地回看二十多岁时写下的一些文字，当时觉得很高尚、很大度，但现在看来却觉得挺幼稚，所以再版的时候，我又对这本小说进行了很大的整改。
包括当时不能够原谅的一些东西，和当时无法接受的一些东西，我觉得渐渐的也能用一种宽容的心态去看待。我觉得很幸运有这样一部作品，它可以成为我人生中的一个参照物，做为一个坐标让我时不时去回望，让我知道我从哪里来，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
《踮脚张望》对我来说是一部很特别的小说，它是生命给我的一个礼物，我把它写出来之后它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它不停的提醒我：还要继续努力。
我自己非常喜欢《踮脚张望》这本小说，我之前还在想再版时是只更换了封面，还是内容也更换了？
都有小小的改动，如果你们两个版本都有，又很喜欢写作的话，我觉得很难得。有时候我也会去看一些小说原作怎么改编成电影，它为什么会这样改，哪些改动比较好，哪些改动不太好，这个很有意思，大家可以对比一下。
《踮脚张望》这本小说后来是和阿梗老师合作改编成了漫画，那你们在合作绘本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因为阿梗老师也是很厉害的漫画家，在改编成漫画的过程中他有没有什么他自己的想法与你产生过分歧？
我觉得合作《踮脚张望》这个漫画最大的收获是结识了阿梗这个朋友。她是一个温和善良的人，但是你可以从她的画风背后发现她有很锐利很敏感的心。当时她决定要画《踮脚张望》时我非常开心，因为我从小就很喜欢她。《踮脚张望》第一本里面有一张林晓璐翻滚长大的构图，当时我跟她谈构图时还在她家翻滚了一下，并且打坏了她家好多东西，对此她表示很崩溃。
比较有意思的一点是我们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现在回想起来创作期间阿梗老师应该是足够宽容，才能够接受我这么一个张牙舞爪的家伙住了一个月。还有就是与阿梗老师合作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怎么和自己个性完全不同的人相处。
我发现有些时候我们有一些缺点，但是也会彼此接纳，其实这是一个对我心灵成长很有帮助的东西，真的很感谢阿梗老师。作为合作人她确实包容我很多，也比我成熟很多，但是她心里又藏着一些小小的尖锐，一些很张狂的东西，她会把这些都用在创作上，这让我受益匪浅。
最后一个问题，老师现在迁居大理，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以及团队合作，那么，跟以前自己一个人打天下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吗？
其实我所谓的团队就是，两只猫、两条狗，以及我婆婆和我老公。其实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尝试去跟别人合作，但是我发现行不通。我跟阿梗合作过之后，我以为所有的合作者都会像跟阿梗一样，可能是我太幸运了，第一次合作就能遇到阿梗老师，我们就是命中注定的工作上的CP吧。这次合作之后我便发现，其他合作的创作很难达到一种自己的极致。为什么我能跟阿梗合作得很顺利，我想是因为我们两个能够很平等。他在绘画上有超高的才华，这一点上我完全信任他，于是给他一个脚本，他就可以用他自己的绘画才华把它发挥到最好。
如果成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团队的话，那我就必须要当这个团队的首领，所有人都要听我的，可是我发现我不喜欢去控制别人，我比较喜欢别人去发挥他自己想要做的东西。
在大家提问前我还想先讲一下这次带来的笔记本。我自己买笔记本的时候，很反感的一件事就是，里面有很多重复的画面。所以当出版社说，我们来做一个《踮脚张望》的脚本笔记本时，我就说我希望每一页都有不同的东西，因此这本笔记本里没有一页是重复的。
但是为了赶着和大家见面，出版社那边很着急地赶印了一批，所以印刷上有一点点小的瑕疵，首先是前面的绘本周边被裁掉了一小圈，还有就是颜色稍微有一点深，所以说还是觉得对不起大家，请大家多多包涵。
读者互动交流
▎读者：老师你好，我是一个10岁孩子的妈妈，我的儿子也很喜欢绘画，有人建议我让他参加绘画班，也有人说先学素描，还有人说要先学书法，我现在很困惑，不知道该让他自由的发挥比较好，还是让他系统地学习比较好？所以想听听老师建议，谢谢。
▎寂地：
您向我提了一个关于您儿子未来发展的问题，我真的压力非常大，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小朋友，我只能把我小时候绘画的经验分享一下，给您做一个参考。
我小的时候，当我在书上开始画画的时候，我爸就把我的书撕掉，老师也很反对我在书上画画，我还有一个阿姨，她每天都检查我的手，如果哪一天没有美术课但我手上又有颜料的话，她就会打我的手心。也许是因为小时候一直都被压抑着不能画，也没有人给我买画具，导致我到现在一看到画具店就想冲进去疯狂的买。所以我觉得可能适当的压制他一下，也许会激发他更强的兴趣。
我小时候没有参加过绘画班，也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我还记得当我看到别人的画并听说他有8年的素描功底时，我感到无比的羡慕，心想我怎么才能有8年的素描功底啊，我一定一辈子都画不好画了，我当时是这么认为的。我觉得你儿子很幸运的是他还小，还有很好的可塑性，这就是一个不错的开端，我也很希望我能再年轻一些，重新去规划我的人生，把曾经没做好的东西做得更好。
我觉得一个人的人生规划，是别人无法告诉他的，而且我还有一点偏见，觉得中国现在的绘画教育还是相对比较扼杀想象力的，而创作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想象力。如果你想要辅导你儿子的话，我建议可以多让他看一些很有想象力的绘本，但是国内特别好的绘本并不多，我向你推荐陈志勇，他的作品现在有出版中文版，很容易就买到，一定要让他尽情去发挥想象力，不要让他受到条条框框地束缚。
我对书法并不是很了解，但是我读了一些历史，我发现古时候那些伟大的书法家们，他们也并不是每天都刻板地去练习，比如王羲之，他的《兰亭序》也是在他微醺、很放松的状态下创作的。
所以，我觉得一个好的创作，首先是要开心的，当然并不是说把所有的规则都抛掉，其次是正真地发自内心的静下来练习。所以我觉得再怎么给小孩规划人生都没有用，除非他自己意识到他要什么。我的建议是你先去询问他到底喜欢什么，他才10岁，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去规划，希望有一天能够看到你儿子的作品。
▎读者：刚才您有提到在小说、漫画、电影方面的一些创作经验，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就是可以通过哪种途径或媒介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谢谢。
▎寂地：
这个问题非常艰难，也很简单，就是坐下来，然后去写。，所以我很想向大家推荐他的自传。
还有就是以前去听梁文道老师的讲座，他说了一个问题，我当时并没有明白，但是后来我懂了。他说现在华文小说里越来越缺少多样性，但是很多其他国家比如美国却很强调文学的多样性，因为美国有很多墨西哥人黑人等等，他们都有一些自己的俚语，自己的语言习俗，然后他们就会用最真实的方式去写他们的作品，不用去考虑所写的是不是最标准的英文，语法是否正确，他们就是用最本我的东西去写这些小说，反而这些小说读起来千变万化，很有多样性。
其实多样性才是一个创作最有意思的东西。比如有一个画家他去到巴黎，想画出各种美好的东西，但他发现这些东西莫奈早就画过了，无论他怎么画也不可能超越印象派，然后他就回到了美国一个小村庄，他开始画当地的村民，画那些村民古板的脸，画他们无趣的生活，然后他变成了对绘画史影响最大的一个人。就是当你想要表达什么东西的时候，你就用你自己的方式去表达。最重要的是，你要静下来，一页一页、一笔一笔地去写去画。
▎读者：老师你好，我是一个学设计的学生，现在临近毕业正在整理自己的作品集。我现在遇到的问题是，在整理作品时会发现当下的想法跟从前的想法有出入，对未来也有更多不一样的目标。我就想问，您在整理自己一段时期的作品时，是怎样的心态，怎么处理这些想法之间的矛盾？谢谢。
▎寂地：
告诉你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能会给你增加压力。美国一个最著名的广告人，他去应征别人的时候，他会让那些应征者选5幅自己的作品，他通过这些作品来判断这些人是不是有真的审美，因为你对自己作品的选择，就能看出你的审美观。我当时看到觉得很可怕，因为我们每个人面对自己的作品时，都会有一些困惑，有时候自己好的东西你也不一定知道哪好，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我有一段时间也有这样的问题，我会看到好像其他人做出来的东西都更缤纷一点，不像我画的那么雾蒙蒙，我也会去向往一些清爽明朗的东西。坦白说有时候我也很浮躁，觉得自己的技巧到达了一定程度，然后就想尝试各式各样不同的东西，反而把自己一些特别好的东西给搞丢了。
不过幸运的是，我会不停地去回望自己原来的东西，并且会对自己有一个很客观的认识，你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完全和你没有关系的人，然后去看这件东西，去看他哪里最特别，这会让我发现曾经我自己有点嫌弃，或者是当时觉得自己努力表达却不到位的东西，反而是我自己最特别最稀有的东西，所以我觉得当你选择自己的作品时，最重要的一个参考点就是独特性，就是把你自己和别人最不同的东西找出来，你就会明白那个就是你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要呈现给别人看的东西。
我们从小都一直被要求和大家一样，或者是向最厉害的人看齐，长大之后也有这样的心理。当我们看到一个人画出了缤纷灿烂的东西时，我们会发自内心地喜欢，然后会朝着那个方向靠拢，然后我们就不知不觉地沾染上了这种风格。但是我们一定要努力地尝试，让自己摆脱这种想要朝着一个看起来很好的东西靠近的心态。有时候创作其实是很孤独的，所以要坚持自己的特别性，才是最重要的。
▎读者：寂地姐姐好！我的初恋女友很喜欢你的作品，我们是高一时在一起的，我买过很多你的书给她看，我今天也是为她而来的，虽然我们高三时就分手了，而我现在大三，算起来我们有三年没见过面了，她现在在河北上大学，我想联系她，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所以希望待会分享会结束跟你合个影，然后您推荐一本书，我寄过去给她。
▎寂地：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了不起的盖茨比》，我觉得你可以寄这本书给她，这是我最近读过很有感触的一本书。其实这本书我在很小的时候也看过，但当时读不懂，现在慢慢的，在近期听了它的英文原文版朗读以后，我觉得它很优美、也很伤感。
它讲述的是盖茨比一直都在追寻远处一个绿光，一开始时他无法接近那个女孩，后来在接近了他心中的女神后发现那个女孩其实是个很自私又很自我的人，但是他为此付出了自己所有的东西，这个故事很激烈，作者写完盖茨比之后便开始酗酒和到处流浪，到44岁是就过世了，而这本书就成了菲尔普斯最后一本很了不起的作品，就像莫扎特给自己写的安魂曲一样，《了不起的盖茨比》就是菲尔普斯写给自己的安魂曲，虽然有点奇幻，但是却很优美，我觉得你可以送这本书给她，至于我的书你可以送《找爱》这一本。
▎读者：我从初中开始就接触并开始收集你的绘本，我自己也是学设计的，平时我自己会画一些图片，但是也遇到一些问题，我发现反而是随意状态下画出来的东西要好一些，我平常也会临摹和创作，但是好像都没有统一的风格，我就想知道你在绘画当中找寻自我风格的一些经历。
▎寂地：
坦白地讲，有时候我还蛮嫌弃自己画的东西的，就像一段恋情一样，无论你怎么走他都是怪怪的，但是有一些也似恋爱，只是轻轻一点就水到渠成，而且特别喜欢。我觉得画画最重要的不是看在一幅画上创作的时间，重要的是你个人的学识。如果你不清楚自己的风格和方向，我的建议是可以多去阅读，对我自己而言，每当我遇到了瓶颈时我就会去读书，通常我会在书中得到一些启示。
老实说，我不太喜欢教科书里面的一些教法，因为他总是在强调教你如何去构图，如何去训练功底，然而真正的画家并不是去讲究技法，而是用他开朗的心境在画。所以我建议你可以加大自己的阅读量，让自己见多识广，这样当你再回头看时，你就会自己的画问题出在哪里。
▎读者：寂地老师你好，今天真的非常激动，因为我是从初中就开始关注和喜欢你的漫画，当时月刊只要有你的插画我一定会买。特别有纪念意义的是，你的踮脚张望出来后，我男朋友几乎每一本都有买来送我。虽然我不是绘画专业，却喜欢画画，但因为绘画技术不够，提笔时又没办法画出自己心中所想，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画了，我就想问问寂地老师遇到瓶颈期时会怎么办？
▎寂地：
画到MY WAY第7本时我其实也产生了一些局限，但当时刚好听到一个慈善组织叫做瓷娃娃，所以就下意识地逼着自己的做一些事情，就是坚持每天画一张水彩稿，然后画一整年，其实这是一个很棒的自我观察的过程，当时会有人觉得我很努力，但是我现在回头过去看，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并不是拼尽了权利，只是每天坚持练习，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漫长的过程让我进步很大，受益会很大。
当你对自己产生质疑时，我觉得最重要的事是坚持，你不要觉得这一年的练习过程都是很开心的，其实中间会很艰辛很痛苦，但是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画，并且把这些画捐献，于是就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压力，有时候压力会成为动力。还有就是当我们遇到瓶颈时可以更好的审视自己，反而会刺激自己创作出很好的东西，所以说我们没必要过多要求自己一直都处在一个平稳的阶段，有波动反而是正常的。
见面会现场
编辑：王怡蕲 叶莉 阳莉
摄影：张成龙 罗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