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了么,Gilly?”
“不吃了,兄弟,打架的大忌就是饱腹。”
我吃完后,Gil说他要去隔壁桌解决点事。“如果发生什么事,”他说,“不要担心---我知道回家的路。”他缓缓站起来,走向那四个家伙。他倚在他们的桌子上,桌子发出咯吱声。他挺起胸膛对着那几个家伙说:“你们就喜欢毁掉别人的晚餐是么?这就是你们喜欢的打发时间的方式?哈?哇,我也要试试,你们这有什么?汉堡包?”
他拿起一个男人的汉堡,一口咬下一半。
“再加点番茄酱就更好了,”Gil说,嘴塞的满满的,“你们知道么?我渴了,我想我要喝你们苏打水了。好,我想喝完我要把苏打水散满你们的桌子了。我想-我想-你们中的一个来阻止我。”
Gil吸了很大一口,然后,慢慢的,几乎是他开车的速度,把苏打水泼在桌子上。
四个家伙一个也没动。
Gil放下空杯子看向我。“Andre,准备好走了吗?”
我没有赢下这届赛事,但是无所谓。在我们启程回维加斯的路上我很满意很开心。在离开小镇前,我们在主体育馆外稍作停留。我们聊着过去72小时发生的一切,我们一致认为这趟旅程像是什么更大旅程的开端。在他那达芬奇的笔记本上Gil画了一幅我带着手铐的画。
在外面,我们站在停车场,看着天上的星星。我觉得在Gil那我得到了太多的爱和保护。我感谢他为我做的一切,他告诉我永远都不需要再感谢他了。
接着他给了我一个演讲,Gil,那个从报纸和棒球比赛中学习英文的人,就在主体育馆外,给了我一个流利的、轻快的、富有诗意的独角戏。我人生的一大遗憾就是当时没有录下来。尽管没有录,但是我几乎记得每一个字。
“Andre,我不会尝试改变你,因为我从未尝试去改变任何人。如果我能改变什么人,我会改变我自己。但是我知道我能给你想要的那个东西的途径和蓝图。耕地的马和赛马之间是有区别的,人们对待他们的方式不同。想必你经常听到人们说要平等地对待人,但是我确定平等不等同于相同。就目前我的观察,你是一匹赛马,我也是一直这么对待你的。我会强势但是公平,我会引导不会压迫。我不是那种能把自己表达的很清晰的人,但是从现在开始,我知道,开始了,兄弟,开始了。你能明白我说的什么吗?我们在同一战线,直到最后一个人你都可以相信我。天上某颗星上写着你的名字,我可能不能帮你找到它,但是我有一对很强壮的肩膀,在你寻找那颗星的时候你可以站在我的肩膀上,你听到了吗?只要你想,站在我的肩膀上,去够那个颗星星,兄弟,去够。”